歌舞剧
大 禹
编 剧
山西省音乐舞蹈曲艺研究所 任得泽
二0一二年一月
第二场 契——佐禹治水
（音乐声中幕徐徐拉开，落日彩霞的映照下，台左有一带前廊的屋子，屋周围有牡丹、芍药等药材，花开的正鲜艳，院内有石桌石凳，用树枝编的墙，绕出一个小院。
（妍——貌美而内秀，医祖歧伯之后，善歌舞通医道，属上古一有知识的少妇，正抚五弦琴而吟情：
伏羲造琴瑟，
女娲制簧笙，
伶伦编律吕，
律吕生五声。
宫商角征羽，
五音配五行。
宫为中属土，
土把万物生。
商为西属金，
金戈保边戎。
角为东属木，
禾木多茂盛。
征为南属火，
火把夜照明。
羽为北属水，
抚羽心沉重。
水患早解除，
舜民得安宁。
（契上，听妻歌咏甚喜，妍停琴迎上。
妍：契夫回来了。
契：刚从祭台而归，取剑来，贤妻操琴而歌，待我习剑而和。
（妍高兴地从墙上取下剑给了契。
妍：为妻拙嘴笨，不堪入耳，见笑了。
契：夫妻同歌，何出逊言。
妍：契夫先唱；
契：妻歌我和。
（妍抚琴而歌，契舞剑和。
妍：（唱）黄帝造咸池，
契：（唱）颛顼造六巠，
妍：（唱）尧王造大章，
契：（唱）帝俈造玉英。
妍：（唱）审音以知乐，
契：（唱）审乐以知政，
妍：（唱）先帝皆有德，
契：（唱）八音是明证。
妍：（唱）嫘祖织蚕丝，
契：（唱）仓颉造字形。
妍：（唱）歧伯制医药，
契：（唱）隶首造斗升。
妍：（唱）做人学尧舜，
契：（唱）学要学司空。
妍：（唱）司空为何人，
契：（唱）姓姒叫文命。
（妍停琴出廊，契收剑
妍：契夫要为妻学文命做人，文命是何人？
契：文命者禹也。
妍：莫非是鲧之长子，主张疏水，与父论争，被鲧锁在灵山的禹么？
契：对！舜王今日在祭台殛鲧启禹，命为司空，治水兴田，那禹其德不违，其仁可亲，衣食克勤，其言可信，通晓天下之地理，熟悉九州之水情，疏水之道，语值千斤，是我中原又一大贤人也。
妍：久闻其名，未见其容，想必是身材高大，声若宏钟，妍愿晨祭神，晚祭祖，祝禹治水成功。
契：舜王命我为司徒，佐禹治水，为救天下黎民百姓，我定鞠躬尽瘁，协力而行。
妍：契夫有如此爱民之心，请受妻一拜。（跪，契扶起）
契：只是那饕餮、穷奇诽谤刁难，皆长无识之目，因洪水东流，需经东夷，舜王派穷奇去东夷，言劝女王，劝夷北迁，那穷奇心诡言作，只怕有误治水之期。
妍：穷奇乃为妻救命恩人，为何不协力治理水患。若契夫与穷奇经纬不和，为妻左右为难不说，岂不惹众云你我夫妻无报恩之情。
契：（无奈地）哎！
（契、妍重唱：
契 舜王、穷奇和我狩猎
妍：初入春我与爹爹父女采药上山岗，
契：山洞中跳出二虎把路挡。
妍：
契：舜王率众围向前，
妍：我和爹爹忙躲藏。
契：老岳丈，
妍：一虎咬住老爹爹，
契 贤妻
妍：一虎扑在妍身旁，
契：我同穷奇齐出箭，
妍：双眼漆黑魂飞荡。
契：是我射的
妍：神箭救生二虎亡，
契：诈言把功抢。
妍：穷奇恩人本领强。
契：岳丈
妍：爹爹被咬死，
契
妍：救妍回平阳。
契 不好明里讲。
妍：舜王看得清楚把我配契王。
契 我和穷奇不多来往。
妍：从此以后我把恩人牢记心上。
契：欲把真情对妻讲，
妍：若把救命恩人忘，
契：讲明了反觉得
妍：众人论后人骂脸上无光。
妍：契夫，恩人穷奇，出使东夷定然成功，契夫放心。
契：但愿如此。
妍：契夫，不知何时动身前往？
契：水情急迫，明晨启行。
妍：为妻也要佐禹治水，同夫前往。
契：昼夜奔波，劳苦难当，为妻还是不去的好。
妍：为妻从小跟着爹爹记孔穴，练石针，采药材，控筋骨，随夫治水，也能为黎民百姓行医施针，解黎民之苦，报舜王之恩。
契：贤妻真乃不愧为歧伯之后。好！明晨同行助禹治水。
妍：请夫歇息我去烧饭。（下）
（契在石桌上以指画疏水之道。
穷奇：（唱）随尧王东征夷结识女王，
太臯王多娇艳情骚欲狂。
我和她暗地里多次来往，
她盼我扶佑她称霸东方。
看中原洪水发田桑皆废，
男治水女孤寡人心恐慌。
借这次疏洪水劝夷北迁，
假北迁真西进攻占平阳。
渡黄河攻蒲阪再灭犬戎，
我再西水向东安然无恙。
到那时和女王朝欢暮乐，
我穷奇不称皇也要称王。
看来禹契治水对我还有利，但必为日后之大患，待我先播下不和之种，时机成熟再收残杀之果。
（来到契家门外
穷奇：契公可在？‘
（契专门思考，穷奇从背后走到契后，用双手猛的拍契双肩。
（契转身。
契：啊，穷奇兄真善于背后行事啊！
穷奇：哎，哈哈······。
妍：（上）恩人到了，受妍一拜。
穷奇：啊，区区小事，何值挂齿。
妍：快快请坐，待妍备茶。（下）
契：穷兄到此，必有教诲？
穷奇：今晨祭台之争，甚感内愧，前来致歉，望契公包涵。
契：各抒己见才能明辨是非么。
穷奇：契公，中原人称你为八元之冠，德才兼备，以兄之见，命司空方是以才其位，想不到······。
契：（有察觉）穷兄差矣，那姒禹乃八恺之首，胸怀坦荡，志高有为，契远远而不及也。
穷奇：虽鲧禹父子主张不同，但舜王杀鲧，禹难道不记杀父之仇？
（妍上旁听。
契：禹公而忘死，岂能为父亲一人，而弃天下黎民。
妍：（有意贫开）听契夫说，舜王派恩人遣东夷，劝夷北迁以避水患，妍愿恩人一路平安诸事顺利。
穷奇：那东夷鸟为图腾，女王太臯，身披羽甲武艺超群，下有红鸟、黄鸟、青鸟、黑鸟四将勇猛好胜，穷奇不才，怕难以胜任，如言语有失，只怕又去无回了。契：尧王东征时，教桑蚕、赐谷种、东夷方昌盛。望穷兄此行，苦口婆心，讲明利害，以不负舜王重托，也为了东夷黎民免遭灾难。
穷奇：我，尽力而为吧。
禹：（边思考边走上）苦思不得解，找契同商量。（进契门）
契：啊！司空来了，快快请坐。
禹：穷奇也在。
契：妍妻见过司空。
妍：拜见司空。
禹：莫非这就是穷奇从虎口救生，舜王又赠契公的妍妹么？
穷奇：这······
妍：正是小妹。
禹：快快请起。（妍盛茶）
禹：二公在此，正好请教。
穷奇
契：因何苦思？
禹：灵石到龙门，石山甚多，要疏水，必开渠，黎民皆持石具，以石击石，其速太慢，有何方法，以速破石？
穷奇：只有求神而助别无它法。
契：以黄帝五行之说，坚石似金金俱火，火怕水，如水火攻石，不知可行否？
妍：我曾用石头叠炉，做饭浇水，一日大雨倾盆，石炉在房外，不曾遮盖，只见石炉冒白气，坚硬的石头竞变成白粉，不知何故？
禹：这正应了黄帝五行之说，好，好！
契，山上林木甚多，用火烧山再引水浸石如果成功，可速速打通疏水之道。
（禹跪下）：感谢先祖黄帝圣人。
（妍扶起禹。
穷奇：请问禹公不知何时防水？
禹：若此法不行，只得以石击石，得半年时间，才能修通水渠。
契：若此法可行呢？
禹：此法若行，广佼此法，四个月即可。
穷奇：难道就这么快？
禹：现值夏季秋雨即到，填堰被毁，岂不徒劳一场？
契：以五行之说破石，我想是可行的，一定叫尽快疏水。
禹：好！现是巳月甲子日（数指头）午月、未月、申月、酉月甲日放水，你从平阳到灵石，我从平阳到龙门，六千黎民，各分其半，明晨起行。务必在水季之前，修通渠道。穷奇，你赴东夷，讲明利害，必须酉月前北迁上山，以免受灾。
穷奇
契：记下了！
禹：（唱）切记酉月甲子日，
契：利用新法破山石，
穷奇：时间看来赶得急，
妍：祝愿众公喜相聚。
（幕落）
第一场 舜——殛鲧启禹
第三场 太皐——心猿意马
第四场 涂山氏——台桑伉俪
第五场 妍——舍己救禹
第六场 太臯——平阳受困
第七场 追山望父
第八场 禹——授硅称王